秋霞回港后十年从没间断学习和磨炼,由不谙“工尺譜”至现在懂得自己“度腔”,可见曾下不少苦功。她告诉我每次观摩别人演唱会,都留意表演者的台风,表情,咬字吐音,运气等等学问,不在意别人有瑕疵,在乎自己能否吸取到别人的“长处”。她不否认当初回港在粤曲圈子曾碰过“钉子”,幸亏有丈夫支持和鼓励,所以她会珍惜和继续努力。秋霞的妹妹丽霞天生一副磁性润滑的“平喉”,一对“子”“平”喉姐妹花应该是好搭档,在香港曲艺界有所发展。但丽霞却选择背后支持姐姐,做姐姐忠诚的听众,偶而和姐姐在乐社练曲消闲自娱,不响往午台的璀璨,真是人各有志!
15/10上午在HBO英文电影台欣赏一齣Movie
20,21/10这两天不断收到一些朋友及学生的sms,慰问有关22,23/10敦煌庆祝三十周年演出之事,甚至Strait Time记者也致电询问有关,我没参予演出及离开的原因。我回应“一切已成过去,怎样说都不重要,难得是我现在生活写意,自由,亦很健康,到时我会去观赏敦煌演出。”
22/10星期六当晚,我以观众身份入场,欣赏敦煌剧坊呈献的八场“折子戏”。当我重温一幕幕二三十年前我曾演过的这些戏,(当年是演长剧而非折子戏),脑海不禁浮现一个问题“真的需要为了(三十)这个数字,而重复翻演这些戏吗?这代表什么呢?只让人感觉光辉不再而已”。当晚只听到金牌司仪,不停感激几位社会名流对敦煌的支持,对曾经为敦煌打拼的一班基层功臣,隻字不提。不提並不代表“不是事实”。尤记得敦煌成立初期招收了一批有朝气,有热忱的年轻男女(年龄均在二十岁左右),他/她们之中有适合演“生”,演“旦”也有适合演“武生,老生,丑生。甚至“武行”和“击乐”亦大不乏人才。胡桂馨老师与我在这群潜质优良的演员配合之下,演出一齣齣“膾炙人口”的经典名剧,使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。随着剧团声誉日隆,南征北讨打出国际市场,这批生力军,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时光,都奉献给敦煌。当时的敦煌可算人才济济,当时为敦煌剧团掌板大型演出的师傅曾有:年轻的梁燊才,曾荣生,张添俊,老前辈则有包家泉先生。後来还聘请丘永基为音乐领导,创新了大型乐剧“李后主”,“秦始皇”,当时真是敦煌剧坊艺术成就的最高峰。可惜“好景难持”内部开始出现“人事冲突,权力斗争”。掌权者以“排除异己”高压政策,使到很多团员失望,陆续黯然离开!这群离开後的团友,有些自组团体继续为粤剧承传工作而努力,亦算为新加坡粤剧付出一份力发一分光!我也见过他们的团体,量入而出,经营得亦算稳当。想不到今日的“我”竟然也逼得“步他们的後尘”,真是徒叹奈何!不过我深信当晚在座观众一定记得“敦煌”成功的过程。就不会轻信“独木能支大厦”的謬论!
曾经有人问我,为什么不为自己四十年粤剧艺术作一个纪念性回顾演出?我一直没有这样的“打算”。从艺四十年演出过近三十齣经典名剧,我要交待並不是“过去式”的东西,而是“未来式”的理想!什么六十人生,四十艺术生涯,二十教学时光,只不过是一堆“数字”,对我来说意义不大。於其为“无谓”而为,不如学习“轁光养晦”等待良机才是明智之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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